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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风脸色终于阴沉了下来，事情终究是向着不可控的地方发展了，他思索了骗了，突然笑道：“沈大人还真就差点把我骗了，虽然陈楚生的事情上确实有疑点，但这个人绝不可能是陈楚轩。”
沈重山没有理解陈春风的思路，开口问道：“厂公为何会否认？”
陈春风站了起来，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毕竟沈重山说的一切，一直在悄悄破坏着自己的心境，就像自己之前做的那样。
一品高手的交手，拼的不仅仅是身体素质，更多的是心境上的博弈，完整的心境和残破的心境所能发挥出的实力是完全不同的，甚至是单方面的压制或者殴打。
陈春风开口道：“你可以说鱼肠剑是陈楚轩捡到的，他就是天命之子，也可以找出种种作证，证明陈楚轩确实与众不同，但有一点是你无法改变的。
那就是种种迹象都能表明在陈楚生眼中，弟弟一直是那个需要自己呵护和保护的家人，所以陈楚轩是否习武，陈楚生最知道。
反过来说，通过陈楚生的做法就能推断出陈楚轩是没有习武的普通人，大宗师的弟子是没有习武的普通人？怎么可能。”
沈重山眼神中包含了几分遗憾与怜悯：“若不是昏君当道，何愁东厂不灭啊。”
陈春没听清沈重山的小声嘟囔，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沈重山的笑声由低到高，最后变成了狂笑：“我是说，你就是一个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可怜虫，如果不是老天爷让昏君赢，再有二十年东厂必灭，锦衣卫从没输给东厂。”
陈春风不知道沈重山是发什么疯，明明被自己拦住，外面有一千名神机营的士兵，左膀右臂都被自己拿下，盟友中午刚刚被砍了头，自己视若己出的继承人现在还在自己手里，凭什么这么自信。
所以陈春风不屑的透露出两个字：“疯子！”
沈重山笑声逐渐降低，轻声道：“你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陈春风还是那两个字：“疯子！”
沈重山似乎恢复了冷静，怜悯的说道：“其实也不怪你，毕竟井底之蛙，没有看过真正的蓝天，又怎么能相信世界的广阔。”
陈春风被反复嘲讽，已然怒极，开口道：“我堂堂东厂督主，你说我没见过世面，开什么玩笑。”
沈重山嘿嘿笑道：“其实答案很简单，只看你愿不愿意相信罢了。你问我为何不选陈楚生作为继承人，道理很简单，并不是因为他不优秀，而是相比于陈楚轩，他差的太多了。
人人都知道陈楚轩在山中捡到了上古名剑鱼肠，但又有几人知道酒仙正是世代守护鱼肠剑的守剑人的后代呢？所以酒仙与陈楚轩是亦师亦仆的关系。
一方面教导陈楚轩武功和道理，另一方面又把陈楚轩当做未来的小主人培养。至于为什么酒仙会教陈楚生一些基本武术，以及为何会在你们追杀他那天出手救人，也就不难理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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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风其实已经开始相信沈重山所说，但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你怎么解释陈楚生不知道弟弟习武的事，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十几年，陈楚生又是高手，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弟弟习武这件事？”
沈重山笑道：“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只给陈楚生打下坚实的外功基础而不是传授他内功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早告诉过你了，是因为酒仙不会把自家心法外传，但随意传授一本心法又浪费了陈楚生的天赋，所以一直等到陈楚生去名剑山庄才得以学习一门正统心法。”
陈春风似乎发现了什么破绽：“那陈楚生回来之后就没发现弟弟习武？”
沈重山笑道：“你我都知道，想让人不发觉自己习武，有很多方法，但最稳妥的还是自身实力比对方高，这样隐藏起来才会更没有破绽。”
陈春风嘿嘿一笑：“你是说十四岁的二品高手？”
沈重山摇摇头道：“陈楚生天资高，实力也不差，在锦衣卫中熏陶多年，想让他一点都发现不了，二品可不够。”
陈春风整张脸已经黑了下来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是说，十四岁的一品？”
沈重山点了点头：“若非如此，你觉得我至于将宝都压在一个孩子身上吗？十六岁的二品放在各大势力之中，已经是继任者中顶尖的层次了。十四岁的一品代表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自古以来就没有过的先例。
我们锦衣卫给出多优厚而条件都不为过，况且虽然每位宗师的道路不同，但陈楚轩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未来基本上铁定的宗师级高手，甚至有能力冲击一下更高层次。”
陈春风再不愿意相信，此时内心也已经有了答案，那小子难道真的那么厉害？
沈重山继续说道：“一位一品高手，哪是那么容易杀的，你不会以为会毫不反抗的死在行刑台上吧？”
陈春风惊恐道：“不可能，人贩交接而时候，东厂自习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