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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公府会芳园内有座天香楼,它是宁国公府宴请娱乐之所。因贾敬生辰将至,贾珍预备为父亲大办筵席,早早地派人在天香楼上搭好戏台,等生辰那日再打开来宴请宾客。

贾敬生辰前夕,大约三更时分,贾珍摸黑来到天香楼,将门反锁。他走上戏台撩开厚厚的帷幔,只见里头灯火阑珊,秦可卿已在里头等候多时。秦可卿的心腹侍女瑞珠见他来,识趣地走下戏台,到门外望风。

贾珍横抱起秦可卿,爱怜道:“心肝儿,你身子欠安,须好生歇息,深更半夜熬不住。待你病好了,咱俩再如从前一样巫山云雨。”

“我便知道你从未真心待我,只拿我当娼妇看,以为我见你就为那点子事儿?”秦可卿病怏怏地靠在贾珍怀里,抬头兜脸啐了贾珍一大口唾沫,复掩面抽抽嗒嗒地低泣,“上回琏二婶子带了宝叔过来顽,他们临离开时,赖二派焦大给他们套车马,焦大骂骂咧咧,连扒灰都骂出口来,咱们的事定是被他察觉出。我当时吓出一身冷汗,盼着太太、大爷听见这话别往深里想,只当焦大醉酒胡吣。从那天起,我成日心惊胆战,寝食难安,才落下这病。”

贾珍忙软语安慰:“你放心!焦大那厮已被打发到庄子去了。往后谁胆敢说这些话,我定割了他的舌头下酒。你也莫说丧气话,今儿个冯紫英师傅张神医为你诊治,他说服用他开的方子,挨到春分就好了。”

“得亏张神医断我不是喜脉,不然我的孽债可就满了,愈发无地自容。我为一个‘情’字,不顾礼义廉耻,与你好一场,由我自个儿背负罪孽足矣,哪能祸及后代?”秦可卿神色哀戚,“至于我这身子挨不挨得到春分,已不强求。与其活等着丑事勘破,不如早死了干净。待我死后,望你看在往日情分,善待我那老父弱弟。”

话才说完,秦可卿忽然浑身冷颤,头晕目眩,意识渐渐迷糊,乃至晕死过去。

贾珍慌了神色,待要高喊人传太医来,但思及二人幽会,乃是不为人知的秘辛。他的喊声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他轻轻放下秦可卿,慌慌张张地跑出天香楼,交待瑞珠道:“你家奶奶晕在里头,等我回到书房,你便跑去喊我过来救人。若太太问你家奶奶为何在此处?你只道明儿个是老太爷生辰,奶奶放心不下,过来这边察看戏台。”

瑞珠连忙点头答应,进到天香楼里照顾她家奶奶。贾珍则摸黑回到书房。约片刻后,瑞珠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便开始大喊:“来人啊!我家奶奶晕倒了!”边喊边跑下天香楼往主宅里跑。

尤氏被喊声吵醒,披上衣裳出房问瑞珠出了何事?贾珍则假模假式地从书房过来,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瑞珠则按贾珍编的谎话交代。尤氏闻言,不疑有他,怪责道:“这个孩子,已嘱她好生养病,毋需操劳寿宴的事,偏她要强。你个糊涂东西,你家奶奶要去,你就由着她去,也不拦着她。还有蓉大爷去哪儿了?叫他过来!”

闻声而来的宝珠答道:“大爷自打下午出门再没回来,不知去哪儿了。”

贾珍横眉冷竖:“甭管那个孽障死在哪里?现下赶快传太医进府,咱们先到天香楼看看去。”

说罢,抬脚就往前赶。尤氏则带上几个嬷嬷丫鬟紧跟其后。一伙人到了天香楼,见秦可卿人事不知的躺在戏台子上。

尤氏吩咐道:“你们几个愣着作甚?还不快背大奶奶回去。”几个壮实的嬷嬷领命上戏台背起秦可卿,匆匆地跑下天香楼,赶往主宅。经一番诊治,秦可卿渐渐缓过神来。之后煎药熬汤,直闹到天明才安歇下。

尤氏、贾珍夫妇则彻夜未眠,紧接着预备焚香祭祖,并遥拜远在寺里修行的贾敬,为其祝寿。

尤氏命丫鬟预备好洗澡水,供贾珍沐浴更衣。她亲自为贾珍脱去外袍,一眼瞧见衣袍胸口处有块暗赭色的斑迹,如凝涸的血迹,心中起疑,联想起秦可卿晕倒在天香楼上,据瑞珠向太医交代秦可卿晕倒前有呕血症状。

贾珍自晚膳后便到书房,直至瑞珠呼救才出来。他外袍上怎会有血迹?

尤氏心里暗潮涌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与贾珍交谈:“老爷,您昨晚躲在书房里虔心抄写《阴陟文》,待会儿命人取了来,随寿礼一道送去寺里,给老太爷过目,他老人家见您遵他之命行事,且亲力亲为,如此孝顺,心里头定会高兴。”

“呵!人都说孝子贤孙,纵使我做得孝子,偏养了个目无尊长的东西!我早分派他去寺里给老太爷送寿礼,到这时还不见人影!不知在哪里挺尸!”贾珍提起贾蓉就来火气,骂不离口。

尤氏安抚道:“老爷!您别着急生气,我这便派人去找蓉哥回来。”

半个时辰后,派出去的小厮在贾蔷处找到贾蓉,贾蓉回到家里躲不过贾珍一顿呵斥,憋屈地领着一行车马往铁槛寺去了,贾蔷亦跟随同往。

贾珍夫妇焚香遥拜之后,草草地用过早膳,便各自在外厅和内院接待亲朋好友及女眷。这日宁国府点的全是热闹戏,只听府内锣鼓喧天、铿铿锵锵,直闹到亥时才散戏。但这还不算完,贾珍约上几个纨绔子弟到凝曦轩另开赌局,豪赌酣饮、纵情声色。

秦可卿卧病于榻,一整天才吃下半碗粥。瑞珠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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