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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端在衡山与纯阳诀别之后便失去意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当他再次醒来时,有点傻了,该不会是弄错了,没有死吧?纯阳会不会笑死他?悄悄睁开眼,入目不是那个熟悉的房间,但似乎也不陌生。

这里是……陵端一下子坐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冰壶秋月!

他跳下床,光着脚在屋子里走了两圈,真的是冰壶秋月,他竟然回来了!一把拉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院子那满满的一池荷花,葱葱郁郁,随风飘香。他回身看着悬挂在正中间的匾额,果然是冰壶秋月。

“为什么?怎么会?”陵端慢慢蹲下、身,抱着膝盖将自己团成一团。

心情激荡之下,陵端并没有察觉哪里不对,直到他平复心情再度起身之时才发现了问题所在,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矮了?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白白嫩嫩,常年握剑磨出的茧子都没有了。

“二师兄,二师兄!”

娇俏的声音由远及近,待看清来人,陵端忍不住后退一步,那是芙蕖,小时候的芙蕖……

小女孩气喘吁吁地停在了陵端身边,“二师兄,执剑长老要收弟子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二师兄?二师兄?”见陵端没有回答,小女孩伸手抓住了陵端的衣袖,一声声地唤道。

“啊?好,好。师妹稍等片刻,我这先去换件衣服。”陵端下意识的应道,对于芙蕖的请求,他从来无法拒绝。

此时,天墉城前殿,执剑长老紫胤真人携新收的徒弟百里屠苏向掌教真人报备。

在芙蕖的声声催促下,陵端拉着她的手来到了前殿,直接走了进来,躬身行礼,“徒儿/芙蕖拜见师尊/爹爹、执剑长老。”

“端儿,芙蕖,你们怎么来了?”涵素真人摸了摸芙蕖的头,“端儿身体可是大好了?”

有多久没见到这样慈爱的师尊了?陵端早已不记得,他只记得师尊逼他练剑、修行、严厉的训导,他更熟悉师尊用那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呵斥下的“陵端”,而不是这一声声直戳肺腑的 “端儿”。

“徒儿身体无碍了,劳师尊挂心了。”陵端再次行拱手礼,“今日听闻执剑长老新收了一个徒弟,徒儿好奇,故来此一看。”

陵端想拜入执剑长老门下的心思可谓是人尽皆知,涵素真人自是明白,“也好,现在认识一下,以后好好相处,明白吗?”

“徒儿省得。”

紫胤真人本就是冷冰冰的性格,对于素来不喜的陵端更是连一个正眼也欠奉。他见涵素真人如此说,也不好阻拦,只是对着新收的小徒弟微微颔首,表示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陵端走到百里屠苏身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温言道:“师弟你好,我是你二师兄陵端。”

“二师兄好,我叫百里屠苏。”小孩怯生生地回答道。

“屠苏,一盏屠苏千岁酒,好名字,愿你平安长寿。”陵端说着从怀里取出一粒火红色的珠子,“这是赤炎珠,戴着它就不会感到寒冷。送给你,算是见面礼。”

见屠苏不肯接,陵端直接拉过他的手,塞了进去。然后转身对着紫胤真人行了一礼,“恭喜长老觅得佳图。”

语毕,陵端便自觉地站到了涵素真人身侧。

“屠苏你好,我叫芙蕖,掌教真人是我爹。”芙蕖一蹦一跳的到了屠苏跟前。

看到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孩子,一直绷着一张脸的屠苏不由地笑了笑,“你好,芙蕖师姐。”

随后,紫胤真人带着新收的徒弟回了临天阁。

芙蕖见新师弟走了,也不想多留,悄默声地溜出了前殿,以免被自家爹爹抓取练剑。

涵素真人只当没看到,看向陵端,“端儿今日懂事了许多?”

陵端低着头,掩去自己的表情,“今日见到百里师弟,徒儿忽然明白了许多事。”

“哦?”

陵端继续硬着头皮说道:“徒儿观百里师弟根骨不凡,眉宇之间自带清正之气,眼神坚毅,可见其定会勤学苦练,这于剑道修行自是多有裨益。与他相比,徒儿不是能吃苦的人,自然差了些许。”

“我的徒弟怎可如此妄自菲薄。”涵素真人不开心地哼道,“端儿你虽会偶尔偷懒耍滑,但是悟性极高,若肯多加用心,陵越亦不如你。”

“师尊谬赞。”陵端躬身,“大师兄骨骼清奇,悟性也好,也耐得住性子清修苦学,是众师弟的楷模,我等自当向大师兄学习。”

涵素真人扫了自己徒弟两眼,“你既然如此说,那就赶紧去练剑吧,别陪着芙蕖胡闹。”

“徒儿遵命。”

“二师兄!”×n

甫一到剑台,陵端便被师弟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尤其是肇临、陵川二人更是直接架住了陵端左右两只胳膊,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诸如“二师兄好想你”、“ 二师兄身体好了吗”、“ 二师兄今天可以教我们剑法了吗”一类的,弄得陵端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先回答哪个问题。

若是以前,陵端肯定是开心不已的。但现在的陵端不是从前的陵端,他是那个被逐出师门、与纯阳共同生活了一年的陵端,修身养性,哪里会这么闹腾?

“围在这里做什么?剑法都会了?”陵越从远处走来,见师弟们都没有好好习剑,反而吵个不停,于是语气不善地斥责道。

这一句话不啻于救陵端于水火,当然也让许多师弟不屑撇嘴。

陵端圆场,“好了好了,都先练剑去,一会儿二师兄陪你们玩。”

人群散去,陵端这才对陵越施礼,“大师兄,前几日陵端身体不适,休息了几天。刚刚才来,师弟们出于关心,才会在此聚集,还望师兄万勿介怀。”

“身体可好了?”陵越关切地问了一句。友爱师兄弟这一点,他一直做的很好。

“已经大好。”

“我刚刚去冰壶秋月找你,发现你不在。刚巧在这里遇到了。”

“难怪刚才没看到大师兄。不知大师兄找陵端有什么事?”

“你……”陵越皱眉,“今天说话很怪。”

陵端心下一凛,急忙道:“大病一场倒是令我想明白了许多事,以前是陵端无状,多有得罪,还望大师兄海涵。”

他与陵越的关系没多不好,也没多好。一个是执剑长老的徒弟,一个是掌教真人的徒弟,自然是众人比较的对象,陵端要强,拜师被拒,心中自然憋着一口恶气,故而对陵越没什么好感。但陵越为人正直,待人温和有礼,又是勤奋好学的主,实力在这一代弟子中是最厉害的。对于这样的大师兄,陵端又不得不服。所以只能别别扭扭地唤对方一声“大师兄”。而今的陵端对于陵越倒没有了什么恶感,虽谈不上好感,但平和以待还是可以的。

“师尊新收了一个徒弟,命我亲自教导,所以剑台练剑之事我恐怕不能日日前来。”

陵端这才想起来,自入门之日起,那屠苏就被特殊对待,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总是看他不爽。不过现在知道屠苏身怀煞气的事,对于这种特殊待遇也就释然了。“大师兄放心,陵端自会督导师弟们修行的。”

本以为对方会缠着自己问新徒弟的事的陵越见陵端一脸泰然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愣了片刻,在陵端疑惑的目光中,说道:“午饭、晚饭时,我都会去饭堂,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来问我。”

“是,大师兄。”

自此,众位师弟习剑事宜便交由陵端全权负责。若是曾经的陵端是不敢这样大包大揽的,如今的陵端则不然,他于天墉城修行十几年,更练成了天墉城闻名遐迩的高阶剑法乱剑诀,其修为自然高出其他弟子许多,指导一些基础入门剑法,那是绰绰有余的。

加之陵端性格开朗,与众人打成一片,从不以掌教亲传弟子的身份压制其他弟子,故而颇得众师弟爱戴,大家竟然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投入到了新一轮的修行当中。

对此,涵素真人自是乐见其成,多次夸奖陵端,倒是弄得陵端有些不好意思了。

重活一次,陵端对于许多事情也看开了,他曾言“不想再踏仙途”确实是真实想法,现在的他对于“剑仙”也无甚执念,以至于习剑之事上惫懒许多,转而将更多的心思花在了阵法、咒术之上。

不过陵端虽然疏于习剑,但对于肇临、陵川等师弟而言,他向来是管教甚严。

肇临、陵川与陵端是同年拜入天墉城,年纪相同,只不过掌教真人最先选中陵端作为亲传弟子,使陵端有幸成为天墉城二弟子。他们相处多年,感情自是亲厚无比。

此时剑台,十三岁的陵端将师弟们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学习三才剑,另一部分学习晦明剑。肇临、陵川这两个最被二师兄看重的师弟自然在后者之列。

陵端游走在方阵之间,一一指点,“手腕用力,一会儿谁被我打掉了剑,自行练习挥剑五百次。脚下要扎实,谁要是因为我一脚摔倒了,扎马步一个时辰。”

闻言,师弟们俱是战战兢兢。他们都知陵端这人平时没啥脾气,可以和他们闹作一团,可惩罚起来也是绝不手软的,五百次就是五百次,少一次都不行,还得动作达标。

陵端可不管师弟们的内心是如何哀嚎的,他提着剑,慢吞吞地走到了肇临身后,剑鞘出其不意地击在了肇临的右肩膀上。

肇临一声痛呼,手中的剑应声而落。

“你的手是面条做的吗?”说着又用剑鞘戳了戳肇临的腿,“你抖什么抖?才练了一个时辰就这样了,还不如普通女孩。加练。”

众人旁观好戏,憋笑。这一幕隔三差五的便会在剑台上演,而肇临经常被说“不如年迈的老者”“不如芙蕖师妹”“不如三岁幼童”,大家都习惯了,但如今听到“不如普通女孩”,还是不禁默默地为肇临点蜡。

“陵川,你笑什么?”陵端转头,看向陵川,“你陪肇临加练。”

“都很好笑是吗?”陵端指着正在修习晦明剑的师弟,“一个个的连剑都拿不稳,还好意思笑。剑是什么,剑就是你们的命,除妖之时若丢掉了剑,你们还不如干脆扒光自己,蘸蘸酱油送给妖怪。”

“加练挥剑三百次,完不成的人别想吃午饭。”转头又对着学习三才剑的弟子吼道,“你们也是。”

“二师兄~”×n

陵端怒目,“嫌少?”

见此,还想求情的师弟们个个安静如鸡。

陵端也不盯着他们挥剑,而是做到了一遍的石阶上休息。他昨夜画了一夜阵法,早上又来这里教导师弟修习,这都快中午了,能不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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