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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的枕头，随处可见的绒毛，掉落的被子，以及满地的玻璃渣。
惨不忍睹。
危机时刻，被梁暮栖抱到床上的黎子瑰，看着碎掉的穿衣镜抿唇。
力气太大了，一脚踹碎了是她没想到的。
梁暮栖弯腰，看她的脚和脚踝，见确实没事，站直了，点了点黎子瑰的额头：“真要谋杀亲夫啊？”
“没，不杀，也就打残吧。”
“还说！”
梁暮栖拦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抗走：“别乱动，不然我让你把镜子粘起来。”
“这样抱，我要吐了，吐你脸上。”
梁暮栖踢开客卧的门，一阵天旋地转，黎子瑰被人放到了床上。
“吐吧。”
“你不爱我了。”黎子瑰卷过被子，盖住脸：“你让我这样吐，会吐我一脸的。”
“再装。”
“没装。”
黎子瑰掀起被子角，偷偷看他一眼又盖上：“真没装，我脚还疼着呢。”
梁暮栖心要被萌化了，他忍不住的笑，看着黎子瑰抬起的脚，咳了声。
“干什么？”
“揉揉，疼。”
梁暮栖垂眸，看到白皙的脚丫上确实有红印，伸手握住，手上揉着，嘴里说着。
“以后不准跟别人这样打……”
梁暮栖想到什么，话突然停了。
第一次见面，黎子瑰就要与他切磋切磋，那她之前有没有跟别人这样要求过？也跟别人这样打过？
黎子瑰听他不说话了，掀开被子角，刚看到他，被梁暮栖拉了起来。
“你以前有没有跟别人切磋过。”
“有啊。”
黎子瑰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只知道自己回答过之后，梁暮栖脸色不是太好看。
她盘腿坐着，说：“你怎么了？”
“你以前很喜欢找人切磋吗，1v1？”
“喜欢。”黎子瑰觉得他现在脸色有点儿熟悉，不就是……
“你又吃醋啊？”
看梁暮栖沉默，黎子瑰无语了：“你是醋缸吧？”
“一个醋缸，一个气罐，挺般配。”
梁暮栖看出她的嫌弃，坐到她身旁，拥住她的肩。
“切磋少不了的肢体接触，我吃醋不是很正常？”
“但是我打群架……”
好吧，打群架和切磋确实不太一样，切磋solo会有顾忌。
梁暮栖挑眉，黎子瑰搂住他的脖颈：“行了，我以后只跟你切磋，还不行吗？”
“这么不情愿？”
“没有，我特别情愿。”
梁暮栖搂住她的腰，有点认真的说：“瑰瑰，我希望你只是我的。”
“我就是只是你的啊。”
不，还有你哥……
梁暮栖的第一反应被他压下，拇指摩挲她的脖颈：“那就好。”
黎子瑰看着他，没动。
梁暮栖的手指流连到了她的锁骨上。
两人的距离在拉近。
食髓知味，乐在其中。
黎子瑰闭上眼，温柔的吻，温柔的人，温柔的动作。
一夜的时间不长不短，但不够黎子瑰休息，因为被人折腾了许久。
她醒来时，就侧躺在床上，不甚清明的看着拉严的窗帘，唾弃自己的不思进取。
反思自己应该跟梁暮栖约法三章。
周一到周五，不能碰她。
又躺了一会，梁暮栖还没进来。
黎子瑰从衣柜里拿出他的衬衣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