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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电话给张总拨了过去，如实的把现场情况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王子豪‘不是他走，就是我走’这句话。
电话那边顿了顿，显然张总也在思考。
“你说他们两人，到底谁才是不可替代的人？”
工作人员偷偷瞟了瞟陈飞，脑海中又出现了王子豪当场骂人的情景。
代言人没有当场发作，但脸色已经黑得吓人，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对方很给他面子，如何选择已经有了答案。
“张总，我觉得莫小白是好声音的人气选手，很有可能获得这一届的冠军，他是不可或缺的人。”
“导演可以另请一位。”工作人员握着手机，又补充了一句，他右手一直在轻微的颤抖，心中并不是那么平静。
“好吧……那就让王子豪滚蛋，立马滚蛋，顺便告诉他，是他骂人违约在先，5万块钱一分都别想拿到。”电话那边张总动怒了，声调也大了许多。
站在旁边的陈飞耳朵动了动，好像明白了对方看他不顺眼的原因了。
导演一向高高在上，比起小明星来，自诩要高贵许多，莫小白50万的代言费，而他只有区区5万块辛苦费。
心理的不平衡，才是这场闹剧的导火线。
“半天时间拿5万块，也不少啊！我拿到手的也才9万块。”如果他是导演，就算和演员有矛盾，也是在顺利完成拍摄，拿到钱以后，而不是借此机会发泄不满，最后恶了资本方。
人和人之间的区别，全在如何做人上。
“但是这件事，你必须和莫小白说清楚，我们帮他赶走了和他不对付的王子豪，屁股必须由他来擦干净，不要耽误了拍摄时间。”
“好的……张总，我这就和他沟通。”
工作人员挂了电话，对旁边的陈飞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一分钟后，陈飞的电话打到了红姨那边，“江浙市……几秒钟的广告片拍摄？好吧，我帮你来安排，这活儿不难。”
电话中的陈飞满满的歉意，“对不起红姨，本来不想给你添麻烦的。”
“没事，傻孩子，我拿了你的经纪费，总不能让我不干活吧。”
“导演的事你放心，5万块钱，外加我的一个人情，只用半天的时间，人选还是找得到的，不过你拍摄的时间可能要延后了，尽量不耽误你三天后的比赛。”
片刻后，两人联袂出现在王子豪面前。
“什么？让我走人？你有没有给张总打电话？我可是你们王副总请过来的人。”
“这就是张总的意思，他还说是你骂人违约在先，活没干，钱一分也拿不到。”
“另外还说……让你滚蛋，立马滚蛋，不要耽误了广告片的拍摄。”
王子豪一把扯下头上的鸭舌帽，毛发胡须炸起，像一头发了疯的野牛。
他不客气的推开工作人员，鼓着一双红眼睛瞅了瞅屋内的几名拍摄人员，让他气愤的是，从他们眼中寻不到半点安慰和打抱不平，反而发现了几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没了我，你们拍个吉儿的广告片，你们张总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我要给王副总打电话。”
“导演的事就不用你费心了，代言人的签约公司星海影视会安排人过来完成这次拍摄的。”
“你……”
王子豪拿着手点了点工作人员和陈飞，一时间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