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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响起的男声将於凡凯和夏元飞吓了一跳，两人回头，发现是体育班的几位男同学。
於凡凯和夏元飞两人以前和他们打过球，所以大家在路上碰到的时候，还会打声招呼。
不过看着对方脸上张扬朗爽的笑意，估计还不知道今天早上鹿眠已经和他们决裂的事情。
詹汉见於凡凯和夏元飞不答话，还扭头左右看了看：“傅少呢？好像真的没见到她。”
於凡凯沉默了一下，开口：“闹掰了。”
“哈？”詹汉一脸稀奇，“傅少不是把你们当成最好的朋友吗，天天帮你们买单呢，这样的好朋友富大款哪里找。你们做错啥了？居然把傅少惹生气了。”
也不知道他的那句话戳中了於凡凯敏感的神经，他甚至顾不上这是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直接对着体育班的男同学们吐槽起来：
“哪里是我们做错了！分明是她自己变了！她以前不是最讨厌陆深，还逼着我们去欺负他。结果今天倒好，我们帮她欺负陆深为她出气，她将我们俩当成讨好陆深的踏脚石，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就是啊。落水一次之后，傅安整个人就跟鬼上身一样，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夏元飞接话，露出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她讨好陆深？你们说早几天不是还说陆深把傅安推下水了吗？”体育班的同学张目结舌。
“呵，不然呢。你觉得我们骗你们不成？说不定真的是落水之后脑子跟着进水了呢。”於凡凯不屑嗤笑。
两人丝毫不提他们给傅安出的馊主意，让傅安主动落水的事情。
他们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受害者，不仅企图骗过别人，也想骗过自己。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掩饰住自己内心的不安。
“原来我脑子进水了啊，我怎么不知道。”
比他们更早来到这里却一直没有现身的鹿眠，缓缓从花坛后走出来。
看到她，於凡凯和夏元飞两人神色一白。
鹿眠居然会在这里！
她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刚刚说的话……听见了多少？
鹿眠看出了两人的不安，冷笑一声：“於凡凯，夏元飞，你们敢当着我的面说一遍，我是怎么掉进水里的吗？”
“我……”於凡凯和夏元飞张张嘴，谁也答不上来，更不敢说出那个真相。
两人慌乱绝望的神色实在是太明显，让其他的人不注意都不行。
体育班的几位男同学就算再怎么神经大条，这个时候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詹汉看着鹿眠：“傅安，不是陆深把你推进水的吗？”
“不是。”鹿眠摇头否定，余光还瞄了於凡凯和夏元飞一眼。
她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还在背后诋毁她和陆深的名誉！
要不是今天被她听到，她都不知道，可能陆深推她下水的事情，已经在学校传遍了。
鹿眠将事情原本的真相和詹汉如实说了，没有污蔑谁，也没有包庇谁，甚至都不在意自己也是其中一个想要给陆深泼脏水的阴险小人。
詹汉和其他几位男同学听完之后，神色复杂，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